第一百五十六章 秦瀚是怎样一个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秦瀚是怎样一个人

孩子生下来以前,简嘉是“穿着显瘦,脱了有肉”的典型,两人每回**,钱熙亚都要调侃她“再长肉就不要你了”,每回都被简嘉压着“打”,两人笑闹成一团,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如今却是他的手不管捏在她身上哪里都像感觉摸着骨头一样,特别心疼。

他吻着她,手在时轻时重的揉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的吻像要软化她一样,不停的落在她的脸颊,五官和颈窝里,又似蜻蜓点水,又似情深意浓,嘴上说着“乞求”的话,唇和手却一如既往的放肆,并没有因为“道歉”就安分多少。

“钱熙亚,你就会欺负我,欺负我,”简嘉恨极的推搡着钱熙亚,对他又捶又打,“看我喝醉了没力气跟你对打,所以欺负我是不是,混蛋你——”

未说完的低声骂被钱熙亚薄唇覆上尽数吞回,他吻了她很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确切的说是她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才放开她。

“没错,我就是看你喝醉了才‘欺负’你,”钱熙亚的墨如点漆的眸子里洋溢着浓浓的欲望,却转瞬消失于无,变得柔情似水,“所以,嘉嘉,你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喝的这么醉了,你知道我不是君子,一定会‘趁人之危’的。”

“都说了我那是为了工作,你还要我怎么解释,”简嘉被钱熙亚压的透不过气来,挣扎着要逃开,“钱熙亚,你这样压着我难受,一个大男人还以为自己很苗条。”

这是数天以来钱熙亚首次露出的浅浅笑意,他翻身躺到一边,把她圈在臂弯之内。

“‘为了工作’,这个借口很不好,”他轻抚她的容颜,低笑道,“因为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来我公司上班不就无需面对各种饭局应酬了?到头来让一个男人来送你回家,这么破坏自己的名声真的好吗?”

简嘉拍掉某总裁不怀好意的手,嗤声:“自从认识你,我还有名声?我既然说了不去你公司上班,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别拿这个说事了,别妄想‘捆绑’我。”

他就是想把他“绑”在身边,不会再让别的男人靠近她,她是他一个人的。

“嘉嘉,你是怎么找到那家公司的……”钱熙亚望着眼皮底下红润的唇瓣,再次忍不住低下头覆上,磨蹭着软软的唇说话。

“哦,我毕业后参加工作的第一家公司,”简嘉不耐烦的再次推开,迷迷糊糊的嘟着嘴说,“李总是我第一个认识的老板,对下属要求很严格。”

“可他对你好像很好……”钱熙亚说不出心里别扭,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你说要给孩子找个爹,不会是指李总?”

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李政祥送她回家,今天还发现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一般的关系要好,至少简嘉竟会允许自己靠着一个陌生男人,这在从前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也不知是故意气钱熙亚还是怎么的,简嘉“呵呵”一声:“钱总,就只能你的女下属暗恋你,不许我的上司对我好了,你这双重标准什么时候能改改,对我多少公平点。”

钱熙亚明显愣一下:“什么女下属暗恋我,不知道。”

简嘉嗤笑一声:“她可是你身边最亲密的人之一,她暗恋你,连我这神经粗的都看出了端倪,你钱总明察秋毫会没感觉?谁信啊。”

钱熙亚脑子里蹦出个名字,随后才反应过来道:“人家那也只是暗恋,我总不能剥夺人家的自由,主要是她并没有追求我,也没伤害你,所以我就没拿她怎样。”

“所以,李总也不过是送我回家两次而已,就给你说成这样,”简嘉慢慢的转过身去不想再搭理钱熙亚,懒懒的说,“好无聊,钱熙亚你快点下床去,我好困,要睡觉了。”

“那也得把衣服脱了睡,你这样早晨起来会感冒,”钱熙亚说着动手给简嘉脱,“乖,听话,转过来。”

简嘉双眼皮沉得睁不开,躺在**任钱熙亚摆布,迷糊中感觉他像在占她便宜,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弄她,她被弄得睡意全无,气的直骂却没气力摆脱他,只感觉他肆无忌惮,痴缠索要的同时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嘉嘉,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心掏给你看,嘉嘉,我好爱你……”

此后的日子里,简嘉为了躲避钱熙亚,时常借口加班要么故意说有应酬,其实都是与两个死党“混”在一起“侃大山”,苏弘翌熬不住钱熙亚穷追不舍的问,只得如实“招供”简嘉正和他们在一块,钱熙亚才算放心点。

一家“皇室咖啡厅”里,简嘉,凌悦还有苏弘翌又聚在一块谈天说地。

“简嘉,你就这样把孩子放在家里,让人给你带着,自己一人出来‘潇洒’,”凌悦喝一口咖啡,漫不经心的调侃,“也不怕将来孩子大了怨你。”

“那我也顾不得了,”简嘉用勺子搅着咖啡,反感的蹙眉,“有人喜欢做奶爸,赶都赶不走,那就让他带个够呗。”

“你还在怨恨钱熙亚?”苏弘翌看着简嘉,眨了眨眼睛,“你这样躲他不是办法。”

简嘉扶额:“真没有,师哥,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见这个人,怎么你们非要认为我是在‘怨恨’呢?等他什么时候累了,自然会走人,我到时再回去。”

“最近在新公司干的怎样,”凌悦看似帮简嘉救场,实则话锋一转,“听说新上司格外‘器重’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凌悦,你干脆直接告诉我是钱熙亚要你来试探我的好了,”简嘉白了凌悦一眼,“好无趣,你们两个,现在全世界也就你们还算是我的人了,可别突然‘反骨’,让我措手不及啊。”

苏弘翌没忍住笑了:“你说我们俩是你的人,这话我爱听,不过,我们也确实想知道你怎么打算的,但不是钱熙亚的意思,他从不通过我们俩来过问你的事。”

“打算?什么打算?”简嘉嗤笑一声,“如果可以,我真巴不得天上掉下一个男人来,然后给孩子当爹,我好摆脱家里那个‘奶爸’,”忽而又对苏弘翌俏皮的眨眨眼,“师哥,要不你好人做到底,让我‘利用’一下,骗过钱熙亚以后,我再把你还给凌悦,好不好?”

凌悦在桌子底下踢了简嘉一脚,横她一眼:

“什么叫‘还给我’,神经病啊你。”

简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苏弘翌却敛了神色,望着简嘉良久不语,随后突然问:

“简嘉,你是不是一直觉得秦瀚比钱熙亚好。”

“这还用说吗?”简嘉喝了一口咖啡,掀起眼皮道,“一个纯粹没有心机,一个自以为是,机关算尽。”

苏弘翌和凌悦面面相觑,继而前者摇了摇头:

“简嘉,你是不是以为当初钱熙亚娶你很容易?那时他刚接手润华,因为太年轻,许多的高层元老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干涉他,包括婚姻,他娶了你直接导致三个股东退股,当然这其中也有蓝家在暗中操纵,你以为他频繁出差国内国外跑是为了什么?后来又发现蓝家兄妹二人为非作歹,他还是不声不响的把他们给‘剔除’了,其实原因之一也是为了——”

简嘉虽然心下感到意外,但嘴上还是毫不犹豫的打断苏弘翌:

“师哥,你这是又打算给钱熙亚洗白了?就像当初他为什么离婚一样?但这又怎样,娶我,那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可没逼他!再说,这一切跟秦瀚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师哥只是从头到尾给你分析一下,理清思路,”凌悦适时的插话道,“因为有些话如果不说,我估计他会睡不着。”

“那我也不想听!”简嘉冷冷的应声,低下头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有关他的一切现在都与我无关,也不要跟我说。”

苏弘翌冲凌悦很有风度的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继而转向简嘉:

“我没有刻意去洗白谁,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但就是要讲究客观事实,钱熙亚是什么样的人,秦瀚又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我这局外人看得比你更清楚。”

简嘉本能的抗拒:“师哥,秦瀚才过世不久,你别说了行不行?”

“所以你就能这样对待钱熙亚了,”苏弘望着简嘉,第一次显出几分肃然和冷凝“简嘉,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爱秦瀚,我什么也不说了。”

“我和秦瀚认识的时间,还没有和钱熙亚认识的时间来的长,哪来的什么爱?”简嘉抬头看着苏弘翌,也认真的说,“我只是珍惜曾经有个单纯毫无心机的男生,一心一意的对我,即便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都没有假惺惺的把我‘托付’给什么人,我就是他的全部,这就是我当初接受他,现在维护他的理由。”

让简嘉失望的是,苏弘翌还是摇了摇头:

“那时钱熙亚因为公司出了问题,为了给你留后路,主动和你离婚,还记得吗?之后他担心你想不开,于是去找了秦瀚,希望秦瀚能陪在你身边代他安慰你,陪着你,”苏弘翌说到这停了停,皱起眉头,“但你知道秦瀚是怎么做的?他明知道钱熙亚深爱你,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秦瀚还对钱熙亚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朝夕相处会爱上你,钱熙亚只好对秦瀚说明,你们俩已经离婚,他没有权力去阻挠别的男人追求你……”

这就是那“协定”的由头?简嘉坐在位置上发怔,想起那天在大桥上钱熙亚对她说的话,又想起前几天自己应酬喝醉酒回到家,钱熙亚在她耳边的“表白”。

“事情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嘛,”简嘉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情,“师哥,秦瀚会那么做,也是因为爱情——”

“所以,他就能这样‘趁人之危’,完全不顾什么叫‘朋友之妻不可欺’?!”苏弘翌面色又是一沉,语气也凌厉了几分,“好,就算当初你和钱熙亚已离婚,瞥开这些不谈,秦瀚在明知自己得了重症还在以爱的名义‘拴住’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们有了孩子,他却哪一天离去,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怎么过?有没有替你的后半生考虑过一星半点?就这样一个人,你跟我说他单纯,没心机,纯粹,一心一意的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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