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它在你那过的还好吗?

“拜师??”

阮竹眼神里全是惊诧。

成大仙自然以为阮竹是高兴傻了,当下笑着点点头:“这可是医术交流会冠军的附加额外奖励。”

“比赛前就说好了。”

“怎么?你还要拒绝不成?”

这话成大仙也就是调侃一说。

能拜右长老为师,国内不知道有多少医师前仆后继。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恐怕祖上都冒青烟了才能得到!

可偏偏阮竹却是摇摇头拒绝了:“抱歉,我已经有师父了。”

“右长老我恐怕拜不了。”

刹那间。

成大仙一直笑着的嘴角僵在了脸上:“是……是玩笑吧?”

“是开的玩笑吧?”

阮竹抿了抿唇,摇摇头:“不是玩笑。”

成大仙:“!!!”

成大仙瞳孔紧缩,一瞬间惊住:“这可是右长老!”

能得到右长老为师,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小丫头竟然就这么拒绝了?

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吧!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试图和阮竹好好讲解讲解右长老的身份地位。

可眼前的小丫头只是以一种十分从容淡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着他。

看他滔滔不绝描述右长老地位的时候如同在看一个小丑。

其脸上的神色还不如见到刚刚那十万块钱开心。

顿时成大仙便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张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

面前的阮竹扯起一抹官方式的假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十分眼熟的信。

成大仙见到,又是一震!

“这……这不是我给老乔头的信?怎么?怎么在你……你?你是老乔头的徒弟??!”

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阮竹点点头“嗯”了一声:“我是。”

成大仙瞬间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一切事情都解答的一清二楚。

难怪小丫头对右长老无动于衷。

那可是老乔头!

当年和他拼得不分上下的老乔头。

当年,右长老都惨败在老乔头的手里啊。

成大仙拿着这信,心中满是唏嘘:“老乔头没来?”

阮竹点点头:“对。”

“师父他老人家身子骨折腾不了这么远的地方。”

“你写给他的信,他看了。”

“说是当年他就来看过一次,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依旧束手无策。”

“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师父是想让我代他老人家去看看。”

“之前我也去过几次您家里,您都不在。”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用吗?”

一到二十五岁就死亡的病。

听起来就好似苗疆的巫蛊。

阮竹对此还是蛮有兴趣的。

她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期待。

那成大仙见此无奈的一笑,只是这笑容里怎么看都有几分牵强和悲伤。

“你来晚了。”

“我之前不在家就是因为一直在处理外孙女的事。”

他摇摇头,神情惋惜,些许悲伤:“虽然没有完全死掉,可却变成了一个智商残缺人士。”

“记忆丧失,智商倒退,如今二十五岁的小丫头看起来就如那三岁孩童一般。”

“这已经是我尽力之后的最大结果了。”

成大仙“唉……”的重重叹气。

他行医数年。

几乎是一辈子。

翻阅了医典古籍,查找了不知道多少资料。

可对于此他始终没有找到解救之法。

这是他心中的遗憾。

怕是就算他死他也能一直惦记着。

成大仙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瞬间疲劳了几十岁。

此刻场馆里的所有新秀医师们已经全部离开。

就连评委们都出去欢送那些主办方。

留下来的只有旁边一直没动弹的黑袍老人怪老头。

以及眼前的成大仙。

阮竹见到成大仙这副模样,自然是百感交集。

小小的感叹一波命运造化弄人后。

她还是斟酌着道:“长辈要是不介意的话,晚辈还是想去试试,万一呢。”

医师这行。

永远不嫌看的书多,见的人多。

在这一方面。

就如同一块大海绵一般。

只要有水,就能一直吸收。

亦如此刻的阮竹,迫切,太迫切了。

迫不及待的希望多看些病人,多涨涨经验,多学点本事。

她嘴角尽力扯出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以此来表示自己的真心。

那成大仙见此“唉”的一声,欣慰的叹了口气。

“也罢。”

“明日你若不忙,就来看看。”

说到这里。

他即是羡慕,又有些调侃:“老乔头那个老家伙。”

“小村子里躲这么些年。”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恐怕就此打住。”

“没想到竟然是不声不响的教出来了个好徒弟。”

“这下我看右长老怕是要哭死了。”

为了不收柳薇当徒弟。

右长老信誓旦旦的和成大仙打赌。

结果阮竹确实如他所愿一般赢下了这场比赛,拿到了冠军。

可结果怎么着?

人家小丫头有师父呢!

这师父啊,还不是别人。

正是当年赢了他的老乔头。

乖乖。

这么刺激戏剧性的场面。

成大仙只是想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了。

他扯着笑容,已经是心不在焉的想去外面把右长老找回来。

阮竹见着觉得好笑。

也没吭声。

果然。

只是小许,成大仙便坐不住,主动提出要出去看一看。

阮竹“嗯”了一声,没阻拦。

眼看着人出场馆外。

整个场馆里只剩下阮竹和黑袍老人怪老头的时候。

阮竹知道,重点来了。

黑袍老人怪老头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评委席的椅子上,神色却是少有的诡异复杂:“它在你那还好吗?”

这个“它”是谁,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但阮竹不敢赌。

她眼里皆是疑惑,迷茫的“啊?”了一声。

“您在说什么?什么它?”

怪老头听闻也不气,“嗤……”了一声,有些嘲讽。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它聪明还是愚蠢。”

“找个主人,倒是知道护着它了。可惜,弱的离谱。”

黑袍老人怪老头双手抱怀阴冷一笑。

看着阮竹的时候,像是直接一眼就能看穿阮竹的所有底线。

与此同时。

所说的每一句话更是分分钟直击要害。

阮竹沉默着,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眼里的戒备渐渐升起,体内的内气迅速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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